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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中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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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的天气很阴郁,又闷又湿。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堵塞住了,感觉身体里尽是些不干净的气体。心情被卡在某一个地方,既挤不进去,也无法顺利拉扯出来。我皱眉,咬紧牙关,不让压抑的自己爆发出来。

人在消极的时候总是希望见到一些血腥的东西呼应自己的心情。可是,毕竟天气是引起一切不快的源头,它也让处在不快中的我甚至找不到发泄的载体。什么残阳如血,什么磅礴大雨,抬头仰望到的只有一片像将调色板里所有颜色混在一起后那样浑浊的灰。

天无绝人之路。我终于看见了,在球场上,暗红色的血液。我好像什么都注意不到了,只知道追随着篮球的踪迹。咔。猛兽挣脱了锁链。它好像在空中昂首咆哮,露出尖利,挂着涎水的牙齿,将猎食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个球上。它用犄角顶着我。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对手的身上。她惊叫了一声随即摔倒在地。

“哎呀,没受伤,太可惜了。” 头上的兽哑着嗓子迸出一串笑声。我慌慌地看了一眼被我撞到的人,她又重新站起来,并朝着我手中的球冲过来。“愣什么,再敢乱来继续撞她。” 我大力击着球,手心被震得生痛。“对!很好,就是这样!” 那头兽兴奋地叫嚣。

天幕仍然是那样灰黑的不起眼,却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远处,仿佛没有尽头。我收回目光,看着那只被冲击力震荡得麻木的手掌。等等,我看见了。血。手背不知何时裂开了一个2、3厘米长的口子。血液自伤口中溢出,有些流到指缝中都已干涸,形成暗红色的丑陋疤痕,但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液体。我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目光投向那只兽,可是,它不见了。不,我感受到它了,心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我舌尖触到了金属锈的味道。我开始笑。

“喂,你满意了吗。”

我置那条伤口不理,继续掠夺她们手中的球。我看见红色染上了她们的衣服。看啊,那都是我的血!血还未断流,滴在了地面上。我用脚将它晕开,暗红色慢慢变淡,最终变得仿佛没有存在过似的。

兽又回到了牢笼里。天突然变晴了,乌云尽数散去。在一片刺目的光线里我仍是看不见属于天空纯粹的湛蓝。


光说,他恨那只兽,因为它丑化了我的样子,让我变得嗜血。可光说的话有什么是真实的?我们本就站在对立面,你是光,我是嗜血之人。光发散着他的锋芒,每一个角落都不曾略过。如果我独守着一片黑暗,那对你来说我就是特别的吧?

“我原是光的教徒,但血族将我同化。我仍虔诚地信仰着光,但光却弃我而去。他下令捕杀我,尽管我已在灵魂最深处刻下永不背叛的实验。不,不能再沉溺于光带来的温存;第二天日出前我将变为灰烬。”

2015.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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